大祭司手中多了一颗浑圆的浅金色内丹，缓缓地旋转。
“咔嚓”，大祭司轻轻一捏，内丹刹那间四分五裂，他又是一碾，素执的内丹彻底成了齑粉，他一扬手，遍在空中飘扬。
“很谢谢你把她带到本座面前。”大祭司冲飘季阴冷一笑。
“也很谢谢你帮我毁了她的内丹还能以秘法保住她的性命。”飘季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子，把素执揽在怀里，微微施法，令她全身的血液流动的更快，减缓了她的疼痛。
“虽说是各取所需，但本座很好奇，你为什么要如此做？”大祭司露出探究的神情，“本座起了杀意，是因为她帮了那个该死的司篱，不过如今看她两千年修为灰飞烟灭，本座倒也觉得留她一条命没什么。”
“我的理由你无需知晓，你只需保证，这件事，除你我以为，不能有第三人知道。”飘季淡淡答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大祭司哈哈大笑，一挥衣袖，“来人，送客。”
先前的那名侍女再次出现，把飘季送到了大门。
踏出大祭司府的大门，他如释重负，长舒一口气，抱着她很快离开了天羽城中心，来到了郊外密林。
素执，你终于，是我一个人的了。
猛地，他忽然发觉胸前有写潮湿，低头看去，却在素执眼角看到了晶莹的两三点水珠。
看着那折射的水珠，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……
“素……”他颤抖着，却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无法说全。
“啪”。
清脆的巴掌落在他脸上，她的力气很小，软绵绵的，也不知是下不去手，还是真的没了力气。
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，泪水默默流淌，死死咬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他顿时慌了，“素执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放我下来。”她的语气如此冷漠。
他一动不动。
她见他不动，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，任他怎样挽留都无用。
她狼狈地滚落在地，打掉他想要来扶她的手。
“素执，你听我说，我不是想要废了你的修为，我……”
“你，就这么不想让我回去吗？”她惨然一笑，笑着笑着泪流的更凶了。
“不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有事情瞒着我，是吗？”她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刺穿，“司篱，是谁？”
飘季脸色惨白，无论如何开不了口。
“不说？”她气极反笑，脸色惨白，笑得肩颤，“让我猜猜，你刚刚和那个大祭司话里提过，我帮过他？”
飘季抿嘴不置一词。
“那么……”她揪过他的领子，在他耳边低语，“他是我什么人？”
素执能明显感觉到飘季整个人都在颤抖，脸色与她相差无异。
“你骗了我。”她笑出了声，笑着笑着，笑出了泪，“你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？”
他猛地想起她当时一身的落寞，更加害怕，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！
“不！素执……”
“你不想让我回上界，还联合追杀我的人废掉我的修为，以此来阻止我。但你没想到我并未昏厥，意识仍保持清醒，最终走到了这步田地。”她撑着身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，飘季来扶她也被她推的一个趔趄。
“我说过，我恨骗我的人，好恨好恨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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